暮年_

写我想写的

【尤文x玛格达】王


☆尤文·萨坎x混乱中立玛格达

☆恋爱脑玛格达有什么不可以呢尽管她见多识广恋爱毕竟还是第一次啊!(sorry)


我的良人,红而且白,超乎万人之上。

                                           ——《圣经·雅歌》


天空湛蓝得如同天空女神降临,空中飘下七彩的碎纸片。高台上的尤文·萨坎,金棕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穿着萨坎家标志性的粉色礼服,祖母绿的眼里带着熟悉的狡黠笑意。

“我将成为,凡瑟尔的摄政王。”

台下一片哗然,而他不动声色地扫视过人群,找到了一双充满了然的蓝眼睛,属于玛格达·埃伦斯坦。


尤文·萨坎在元老院宣布自己成为摄政王的那一天,整个凡瑟尔的贵族先是震惊,震惊之余明白了这位年轻摄政王的巧妙用意。他们在高台下交头接耳——

“真不愧是一个萨坎。”

凡瑟尔的政局需要一个相对的平衡,虽然不再是圣女统治,但任何一个家族的称王都会让国家陷入再度战乱。在琥珀王座的混乱之后,贵族们已不想看到鲜血了,这场混乱对于凡瑟尔来说,也已足够一段时间的流言和谈资。

高台下的玛格达看向了尤文·萨坎,她预先就知道了这个决定,当萨坎一家讨论这件事时她正在场,尤文用“大功臣”云云的理由把她骗了过去。当时的气氛非常凝重,郎万和巴里斯都是对政局十分敏锐的人,能从千万条道路中挑选出最合适的那一条,但这也意味着尤文将要负起统治整个凡瑟尔的责任。她全程都没有插话,甚至开始有些走神,只听到最后尤文说:“这是最好的选择,能够选择的是这样的得失,我已经足够幸运。”

她回过神来,那时他也看向了她。尤文平常故作帅气说的话都很怪异,要不就是将他花花公子的个性展露无遗。但那时,阳光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明暗的轮廓,他的绿眼睛闪烁着世上最认真的坚定,甚至是那甘于献身的热情。

会议结束后,他对玛格达眯了眯眼睛,满脸“你刚刚是不是发呆了”的表情。熟悉的子爵没有几分钟又回到玛格达面前,打破了她的一切帅气幻想。她露出一个甜美的虚假笑容,站起身看着尤文向她走来。

“这种重要场合也能发呆。昨天没休息好吗小雏鹰?”尤文一只手扶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向前倾。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五官非常精致,如果是个女人那就会成为“萨坎家的晨曦”。玛格达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自从和尤文摊牌知道赞助人这件事以后,子爵和她便不再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可能是因为萨坎家的棋子也算萨坎家的人,玛格达也就此放下防备心。

“多谢子爵大人的关心,我睡的很好。”

照理说攻防应该进行个几回合再结束,出乎意料的,尤文先偃旗息鼓。“陪我去后花园走走?”

午后阳光正好,今天穿得也是轻便的日常礼服,鞋子很合脚,于是玛格达说:“乐意之至。”

刚开始他们一起沉默地在玫瑰园里走了五分钟,气氛尴尬得玛格达都想先行告辞。尤文走得非常闲适,嘴却微微抿着,沉思着的模样。在走到第三圈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

“你有什么看法?我当摄政王。”

“我刚刚就在想。”玛格达停下脚步,拉下脸,好像是在模仿一个人,“巴里斯先生将来就会说‘尤文,公务都快堆满三层楼了。’这下您可少了不少去花街的时间了,很可怜哦子爵,您要加油。”

尤文笑出了声,背对着一簇簇玫瑰,在阳光里,他的表情又愉快又无奈。“当摄政王大概真的会很累,怎么办,后悔刚刚说大话了。”

他不是怕苦怕累的人,他是在害怕无法担起这份责任,尽管他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继承人。他也是一个刚过二十岁的年轻人,面对一个国家之一也会质疑起自己的能力。

可能是阳光下的尤文过分悲伤又美好,玛格达这几年来第一次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开了口。

“我相信您完全有实力担起这尊位。如果您感到孤立无援,玛格达·埃伦斯坦将永远为您效忠。”

我是疯了吧。说完这话玛格达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强迫自己调整呼吸使心跳平静下来,祈祷着自己的脸不要泛红。

尤文愣住了片刻,如潮水般的快乐冲淡了他内心的阴霾和恐惧。他好心眼地没有拿眼前淑女的通红脸庞大作文章,而是望着淑女如天空般湛蓝的美丽双眼,他说——

“我等你兑现诺言。”


尤文宣布完这一决定后,萨坎家热闹的舞会就要开始,这个天生在享乐上淋漓尽致的家族将一切都做到了无可挑剔。人群中响起了欢呼,彩色的碎纸片从天空中落下,尤文转身离去。玛格达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袖口的粉红色花纹灼热得似乎要将皮肤烫伤,她呼吸时心脏不知为何隐隐胀痛。

从今天开始,他不再是浪荡的萨坎子爵,她也不再是雏鹰了。

玛格达整理了自己的裙摆,抬起头绽放出自己最甜美的笑容,没入人群中,向着舞会大厅走去。






埃伦斯坦家重回了贵族序列,埃伦斯坦小姐拒绝了书记官的职务。

谁都认为埃伦斯坦小姐会成为书记官,她是胜利者们的众望所归,成为书记官对萨坎或是埃伦斯坦家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的事。

得知埃伦斯坦小姐的推辞,年轻的摄政王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埃伦斯坦在萨坎家掌控大权的路上起的作用已经人尽皆知。在一切尘埃落地之后,功成身退是最好的选择,埃伦斯坦不会是非常显赫的贵族,但至少非常尊贵,拥有的荣光足够庇荫子孙。

“埃伦斯坦的晨曦”渐渐退出人们的视线,她不再奔走于各个舞会,只会接受一些熟悉的人的邀请。伊莉莎夫人认为,既然已经退出战场,就没有必要给人制造流言的机会。

玛格达同意的原因一是因为埃伦斯坦家已经回到贵族序列,玛格达的任务完成了。二是因为她不停地想起那个冒失的下午,正在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

“我将为你永远效忠。”这句话过分直白和热情,想起自己曾说过这样的话,玛格达就想把自己的头埋起来。但尤文肯定也听过无数这样的话吧,也不会把这样的话放在心上。

要说从没有对尤文动过心那是假的。“心有所属的淑女魅力会大打折扣。”但现在也不是需要自己散发魅力的时候。但尤文的滥情、母亲的告诫…让玛格达一遍遍说服自己心动只是错觉。面对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动摇,她选择对尤文避之不及。

舞会尽量挑没有摄政王的场合,萨坎家的舞会能推辞就推辞,如果在误会上不巧遇见了摄政王,也是远远地举着酒杯表示敬意,放下酒杯就开始逃到后花园。只是不巧遇见摄政王的次数也太多了些。恋爱中的人是失去理智的,玛格达根本没有察觉到怪异之处。

在又一次被人远程敬酒看那人消失不见后,摄政王重重地放下了杯子,脸上的笑容如同面对政敌时满是危险,上了马车后连笑容都消失不见了。

玛格达·埃伦斯坦,凡瑟尔最大的骗子。尤文·萨坎一边批公务一边忿忿不平。

他在玛格达刚来凡瑟尔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除去她是自家的棋子之外,她有绝对美丽的容貌,那时她漂亮的蓝眼睛里还没有那么多盘算和笑意。她技巧笨拙,好在她足够聪慧,一步步开始在舞会中如鱼得水。

她就像一只学会展翅高飞的雏鹰,身姿诱人而矫健,面对困难绝没有放弃二字。玛格达向他询问赞助人身份的时候,他确实惊讶。他的雏鹰小姐已经蜕变成猎隼小姐了,和她聊天时甚至只说了半句,她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面对虚伪的人摆出一副和善甜美的面容,朋友有困难时不惜一切帮助,关于家族利益用尽心机不顾一切的样子…他和她都在这个充满暗箭的国家里保持着一份自我,向往着更高更自由的天空。

尤文·萨坎也可以拥有固定的爱人。如果要拥有,绝对是玛格达·埃伦斯坦。

想到这里,摄政王又怒气冲冲地写断了一支羽毛笔。


玛格达出席了慈善晚宴时,又见到了摄政王。她摆出一副笑意举起酒杯,却发现对面的人连酒杯都没拿,径直向她走了过来,脸上的笑意吟吟怎么看怎么都充满恶意。玛格达第一反应就是丢下酒杯,慌不择路逃进了长长的走廊。

夜深了,四下无人,清冷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走廊却仍格外漆黑。身穿白裙的玛格达十分显眼,她只能躲进走廊的一个拐角,背对着入口,祈祷摄政王没发现自己。

她的心跳快得好似要跳出胸膛,紧闭着双眼,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听到脚步声,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于是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撑在墙上,袖口绣着粉红色的花纹。

她僵硬地转过头去,看见尤文·萨坎的绿眼睛紧紧盯着自己,轻轻惊呼了一声。在黑暗中那绿色显得更为深邃。距离太近了,她甚至听得见尤文的呼吸声,闻到了浓浓的白兰地香味。

玛格达想跑,可是她被困在了尤文和墙之间,从男士的手下钻过去显然不是淑女的行为,她试过了也没有成功。气氛变得更为紧张起来。

尤文越凑越近了,玛格达感觉得到他垂下的金棕色发丝。“为什么要躲我?”

就算是套取巴伐伦卡大公口中的情报,玛格达都没有如此害怕和紧张过。她的喉咙干渴,因为心跳过快指尖开始发凉。她回答了,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没有。”

尤文的眼神如此锐利,“骗子。”

接着他突然叹了口气,把头埋进玛格达的颈窝里。突如其来的温热让玛格达颤抖了一下,灼热的气息就在耳畔,她只觉得自己脸庞发烫得厉害。白兰地的气息将她包裹,让她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她听见尤文说——

“我孤立无援了。”

“你什么时候兑现你的诺言?”


玛格达觉得尤文肯定是醉了,现在他还抱着她,并没有起身。尤文之前就算再花心,也不会没有经过同意就拥抱女士。

听见尤文的话她有些鼻子发酸,她原以为尤文早忘了的。反正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大可趁这段时间再说服自己这是错觉,之后和尤文相安无事过自己的日子。

“你醉了吗?”玛格达问。

尤文发出一声轻笑,“你说呢?”他将手指覆在了玛格达的腰上,温热的体温透过丝绸穿

传到她的皮肤上。尤文·萨坎就是这种人,就算是这样做也不会让人觉得他轻浮。

“可以吗?”他问。

所有的坚持和动摇在那一刻全部沦陷,月光将周围的一切变得朦胧又暧昧。就这一会儿,玛格达想。

于是她靠向了尤文的胸口。




摄政王的马车到埃伦斯坦宅邸的后门时,伊莉莎夫人非常的错愕。当她知道摄政王是来亲自接她女儿的时候,就更加错愕了。她看到女儿听到摄政王来了时泛红的脸颊、惊恐的眼神,便知道大事不好了。她只能五味杂陈地看着女儿苦兮兮地上了摄政王的马车。

“我知道,我不来找你你又得躲我了。”摄政王拿下自己的单片眼镜,长时间办公的确会让人视力下降。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在后座倚着。

“您很累吗?”玛格达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了,上午那群旧贵族聒噪了半天,吵着没有给他们应得的权利。我觉得说到爽约,还是某位小姐更有发言权。”尤文没有睁开眼睛

玛格达瘪了瘪嘴,“我们要去哪里啊?”

“我家酒窖。”




在尤文·萨坎当上摄政王之前,他和玛格达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酒友。

这段关系的开始,就是因为尤文每次在舞会上遇见玛格达,都会给她拿酒,不停地问“这种酒,雏鹰不敢喝吗。”像极了雷约克那种可以不断播放人说话的机器。

那天玛格达在萨坎舞会上为了一个委托和贵族们交谈得已经口干舌燥,那群老狐狸说话不停地迂回,没有得到利益之前他们是怎样都不会松口的。她正在阳台上心烦意乱,穿着张扬粉色的男人又拿着酒来了。

“子爵大人晚上好,这种酒我敢喝。”玛格达带着怒气把酒一饮而尽,失去了淑女该有的礼节。甜丝丝的果酒将她从干渴中解救出来,心里却还像毛线球一般,所有的麻烦都缠绕在一起。

尤文靠在阳台栏杆上,没计较玛格达不淑女的行为,“有烦心事?”

玛格达用手扶着额头,她甚至都不敢太过用力,害怕弄花了妆容,几分钟之后她又要挂上微笑,在人群当中旋转自己的裙摆,和那群老狐狸互相试探。

“没什么。”她小声地、无力地回答,“我可以解决。”

“别跟他们纠缠了,这件事还没到时机。”尤文拍了拍栏杆,“有限的人生就是要用来寻欢作乐的小雏鹰,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玛格达回头看看喧闹的舞厅,又看了看尤文的背影,那些繁杂的委托怎会比子爵更有吸引力?在清冷的月色里,她和子爵大人开始了一场关乎享乐的逃跑。

他们来到了萨坎家的酒窖里,当闻到浓郁的白兰地香气时,玛格达的眼睛都亮了。

能够在舞会场上来去自如的淑女对饮酒这件事肯定不陌生,而相比不情不愿的应酬,玛格达是特别喜欢酒的那一类。她也并不酗酒,只是享受浓郁的香气和酒后涌上脸颊的温热。伊莉莎夫人不爱酒,她接触酒的机会只有和琪薇小姐碰面的时候,品尝那些各式各样的葡萄酒、白兰地、麦芽酒……

当看到一酒窖的酒桶时,玛格达以为自己看到了天堂。她指着手边的一桶问:“这是?”

“白兰地。”尤文手插在裤兜里,倚靠着墙壁,一副对这里了如指掌的样子。

“那边呢?”

“白兰地。”

“再那边呢?”

“也是。”

玛格达眼里的光唰的熄灭了,脸上的表情好似写着“没事,这也可以将就。”

“我从来不知道埃伦斯坦小姐是个小酒鬼。”尤文脸上的表情仿佛发现了什么新鲜事,“那边有红葡萄酒,你喜欢自己去拿吧,不过那是父亲的私藏。架子上的威士忌是叔叔的,你喝了大概他不会发现。”

拿了赞助人的私藏,估计明天就会在凡瑟尔销声匿迹。法务部部长的酒拿了肯定有罪。玛格达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了白兰地。

她拿起玻璃杯,靠近闻了闻,不由得再次亮了眼睛:“好香!”

酒窖暖黄色的灯火映照得尤文暖融融的,晶莹透彻的眼睛里满是笑意,他看着她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说:“对吧。”

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这是我最喜欢的。”说完他笑弯了眼睛。


在酒窖这个私密的空间里,身份上的差距完全被消弭。他们不再是萨坎子爵和埃伦斯坦小姐,而是两个沉醉于酒香的年轻人,互相交换着小时候的趣事和未来的理想。

“子爵大人的理想是什么?”

“大概是收录整个凡瑟尔的美女吧。”

“这也…”

“开玩笑的,让萨坎家登上最高位吧。就算这不是理想也是我应负起的责任,必定发生的事就要做到最好。”

“玛格达的梦想呢?”

“妈妈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啦,埃伦斯坦重回贵族序列…我还希望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能在凡瑟尔幸福快乐地生活。”

“嗯,到时候萨坎家会需要一位年轻优雅的新贵族的支持。你会飞得比我们想象的都高远,小雏鹰。”

“敬梦想的实现!”

酒杯相碰,尤文看见玛格达那双如天空一般的湛蓝的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或许盘算会让这双眼睛失去纯粹,但绝对会让这双眼睛更加迷人。

敬我们存在于对方的理想未来里。他默默想着,喝下了这杯酒。

从那以后玛格达和尤文就成为了固定酒友,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一些秘密能让人与人的联系更紧密。他们窝在酒窖里谈天说地,也会偷拿了酒去无人的后花园去享受轻柔的晚风。至少在那一刻,他们在这世界上无比自由。


他们进了酒窖后,尤文倒了两杯酒,他向玛格达举了举杯,示意玛格达随意。

“摄政王大人和未婚淑女在酒窖里喝酒,不太好吧。”玛格达客套地笑着,内心万分紧张。

“埃伦斯坦小姐的智商退化了吗?”尤文端着酒轻笑了一声,“未婚淑女和子爵大人在酒窖里喝酒也不是好事哦,不想明天留言四起就老实喝酒。”

于是她又和摄政王席地而坐,只是良久无话,尤文先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要推了书记官的职务?”

“埃伦斯坦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玛格达旋转着酒杯,看着酒液在杯壁上划过的痕迹,“我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没有必要再给人留下谈资。”

“或许伊莉莎夫人可以休息了。但是年轻的小雏鹰,你想的太单纯了。你属于这里,在仍可以发光发热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这些…繁杂的委托、勾心斗角。只要你在凡瑟尔。”尤文的目光冷静又锐利,在轻浮的伪装背后,他一向是个聪明人。

“我知道。”玛格达低垂了目光,“只是我需要一些时间,我受到的赞美都是因为我的迎合、手段和迁就,我知道这些事受欢迎该付出的代价。现在我想休息一会儿了,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是因为我吗?”尤文撑起身子,挪到了玛格达的旁边。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衣料和衣料暧昧地贴合在一起。

玛格达本想往旁边移动,但她并没有做出动作,一种被揭穿的慌张从心中涌起,她尽力故作镇定。“您说什么…?”

“人人都说我浪荡轻浮,我看你才略胜一筹。埃伦斯坦小姐,可以随随便便说出'我会永远为你效忠'这种帅气得令人心动的话,说完了又开始处处躲着不履行承诺。真是令人伤心呢,难道那个晚上你都忘了吗?”尤文做出一副被抛弃的怨女样子。

“我…你…不是…”玛格达脸涨得通红,她第一次感到语塞,非常努力地组织自己的语言,这些努力又被听到“心动”这个词后的悸动冲散。她说不出话来了。

她想起了那个拥有朦胧夜色的晚上,那个足够温热足够浪漫的拥抱,这下她的大脑彻底成为了一团浆糊。

尤文看着玛格达慌乱的样子只觉得可爱,他继续步步紧逼:“错过了我这样公认的第一美男,你难道不会觉得可惜吗?”

“明明是因为你是赞助人!”气急了的玛格达口不择言。

尤文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脸离她只有咫尺之距。他的表情认真又严肃,一点也不像调戏淑女的样子,能够比的上他决定担任摄政王那天的坚定。

他轻微又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会觉得可惜吗?”

老去之后她会觉得可惜吗,那些一次次欺骗自己埋没在心底的心动,会成为壁炉前沉思时的痛悔吗?

玛格达闭了闭眼睛,痛下决心缴械投降。她直视着眼前的绿色双眸,回以同样认真和坚定。

她说,“我会。”

她收获了温柔的、充满白兰地香气的一个吻。


她想起了尤文在高台上的那天,他的金发在阳光下无比闪耀,眼中的热情不会被任何苦难摧毁。天空湛蓝,礼炮声起,他宣布自己为王。

而此时此刻的欢愉不亚于那场最盛大的庆典,于是她想,她完全沦陷了。

她伸出双手,抱住了正在亲吻她的王。


“我将永远为您效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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